（前一章补字数）

唯一不同的是，这次主导的是寂离。

他已经不再穿袈裟，破戒后都改成正常的衣袍。

雪意喜欢瞧他穿白色，那他就穿白。

她喜欢他当被动的一方，那他就成为被动的一方。

可寂离，从来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。

佛家千年难得一遇的佛缘深厚之人，万年菩提子的化身，怎么可能一如懵懂青涩的少年人。

只是因为，他爱她，愿意顺着她，来界定它们之间的关系。

可他不同意，她就这样自私的忘掉他，单方面将他剔除了她的人生。

“阿雪，爱恨嗔痴，我都明朗了，不必再教我大彻大悟。”

“若我此程犹如孤海扁舟，求你，渡我一次。”

……

宛若潮水浮沉，月亦高照。

最后，她轻轻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，轻声开口：“傻瓜。”

“你从不需我来渡你。”

若她没猜错，寂离本体应该也并非这小小一方世界的一员。

他体内佛光满溢，这并不来自于他的身体，而来自于他的识海和神魂。

他似乎并不像她一样，拥有自己所有的记忆，更像是来历劫一样。

加上梵空之前说的那些话，很容易便能猜出来。

她，是他的劫。

而她存在的价值，就是要让他体会到真正的爱恨嗔痴，让他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。

不再是冷清无心的万年菩提子，而是懂得大爱，亦知小爱，能纳苍生之人。

她，和他，终归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
可她有一个毛病，总爱心软。

有些时候，照顾照顾令她高兴的小朋友，又有何妨呢？

万年菩提子，似乎比她要大些。

但他开灵没有多久，才会下此历劫，这是他能蜕变的重要一程。

雪意在他唇角吻了吻，“前尘往事，尽归如烟，今生往后，尽刻心间。”

“寂离，如果将来，你还记得我，寻到我，我便赠你一串连心石。”

“天上地下，无间地狱，无论你在哪里，我在哪里，你都寻得到。”

寂离的意识昏昏沉沉，可她说的这些话他真切地听到了。

他的脑海中不停回放这些话，似乎要牢牢刻进骨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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